“这我哪儿知道?赚钱了呗。”
堂嫂气呼呼的回了家,一点好心情都没有了。
一回家,看到沈海阔坐在院子里,又在捣鼓那些银器,她一看到就来气!
堂嫂走过去胡乱捣蛋一通,说道:“刻刻刻,天天刻,也没见你刻出什么好刻来!不能带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也不能让我们娘俩过上好日子,跟着你我真是倒大霉了!”
媳妇莫名其妙撒泼,沈海阔语气很冲的问:“你吃火、药了呢?”
“可不是么?除了火、药我还能吃啥?我可不像你堂妹,吃竹荪,吃鱼肉,我哪有那个钱啊!”
沈海阔心中也嘀咕起来。
当初办丧事的时候,沈声默出的钱是最多的,不过也还不够,当时她说钱已经没有了,如今花钱怎么还能大手大脚的?
沈海阔的第一个想法是,老爷子给她攒下来的!
真不明白,老爷子疼一个捡来的野丫头做什么。
沈海阔低下头去,默不作声继续捣鼓自己的银器。
堂嫂还是要继续闹,沈海阔烦了,怒道:“闹什么闹?不就一顿竹荪吗?等我赢了银器大赏就给你买!当我买不起似的,烦人。”
“天天银器大赏银器大赏的挂在嘴边,可我见你一样像样的银器都打不出来!当初我结婚的时候,你怎么没能给我打一顶银器啊?连个头冠都没有,羞死我了!就那点破钗,谁稀罕!”
这可戳到沈海阔的痛脚了。
给未婚妻打银器是村寨的规矩,老一辈打头冠,新一代的,头冠不会打了,随便打一点钗环首饰应付。
头冠,他确实打不出来,因为其中涉及到的工艺很复杂,不仅仅是在银上錾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