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想办法从奶奶那里拿到了爷爷的银器铺,本想着他也是有家底的人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过。哪想半路杀出来一个沈声默,把他的银器铺抢走,还把他的名声搞臭了。
当沈海阔再次回到自家的银器铺时,这里就更加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赚的钱全进入了两个老人的口袋,而两个老人的家底是要留给小弟的,他不过就一个白打工的而已。
越想越是气氛难当,沈海阔憋屈得不行,偏偏发作又发作不得,什么话也说不了。
这些天来,沈海阔家已经许久都没见过荤腥,开始节流。
只是好日子过惯了,谁还能受得了吃糠咽菜?这年头,一天不吃肉,嘴里就能淡出鸟来。
最先发脾气的是沈海阔的儿子。
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叫生气,只知道吃不到好的就是要哭要闹,天天吵得沈海阔不得安生。
然后是沈海阔的媳妇。
媳妇也受不了了,天天骂他没有出息,没有良心,就是个窝囊废,一点事情都做不成,娘俩就是跟着他受苦的。
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打击,让沈海阔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沈海阔忍着怒气道:“天天嫌我没有出息,那你倒是和有出息的人一起过去。”
媳妇说:“我倒是想啊,可你不让啊。就不说别的,你那个堂妹,你就比不过。连个银器大赏都赢不了,还被取消比赛资格,你丢人不丢人?我都不敢出门见人了我!”
“你——放你娘的狗屁!”这可戳到沈海阔的痛脚了。
“她沈声默赢了又怎么样?银器铺放在她手上,只是浪费而已,这么多天,没见她接过一单生意,迟早这个店铺要关门,求着我回去。”沈海阔狠狠咬着腮帮子,说道。
他媳妇也是尖牙利嘴,他说一句,她就呛一句:“是吗?我可听说卖猪肉那家的喜事,可是找她打的首饰呢。新娘子满意得不得了,逢人就夸,还要给她介绍生意,我怎么就没见到你有什么回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