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再回到她刚刚躺着的身下。
她刚才躺着的是一张用稻草垒起来的“床”!
连一张草席都没有。
沈声默懵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屋子里,除了这张“床”,还有一张十分矮小的小桌子,很破很旧,都不知道什么年代打的了。
椅子?
那是没有的。
沈声默只能看到两颗圆圆的石头放在小桌子旁边,那就是他们的“椅子”。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家。
一个穷到家徒四壁,啥也没有的家。这个家里的一切都透出贫穷两个字。
不,这应该不能说贫穷了,这应该说是赤贫,穷到尘埃里了。
沈声默麻了。
还以为上个世界开局就够穷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穷,无穷无尽。
因为身体的不适,沈声默很快觉得难受起来。她摸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十分滚烫,就连呼吸冒出来的热气,都灼烧得令人难受。
这是发烧了呀,还是高烧,难怪会虚成这个样子,可千万别烧成个傻子。
她摇摇晃晃走向那张矮小的小桌子,从土陶做的壶里倒出一杯水来,给自己润了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