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渐渐得了一些趣味,走得越来越有模有样了。
沈声默摆起架势,走起来,动起来,自得其乐。
当沈槐下工回家后,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沈声默笑得双眼亮晶晶的,身段板正,有鼻子有眼的走圆场。她没有接受过任何教导,只是在旁边看,就只是这样,走得比他以前戏班子里同时学戏的孩子还要优秀,还有更规矩。
沈槐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他能感觉得到,女儿是一块璞玉,未经雕琢,已经初显锋芒。
“你……”沈槐想说什么,却顿住,话转了个弯,“给我打盆水来。”
“好!”沈声默爽快应了,然后飞快跑开。
不多时,给沈槐端来一盆凉水。
洗了手和脸,沈槐才冷静了不少。
他端坐着,神色有些恍惚。没等他深思,沈声默站在他跟前,邀功似的说:“爸爸,你没发现我们家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家?
他们家不就那样,家徒四壁,屋顶漏风。
等等,屋顶怎么堵上了?
沈槐怔怔抬头,看到修补完毕的屋顶,又一次愣住:“怎么堵上了?”
“我堵的。”沈声默说:“剩下的还得爸爸来,我钉不住呢,风一吹,草就跑了。”
这也……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