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槐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了。
他摇摇晃晃,像在船上漂泊许久,乍一回到陆地就不会走路的人。
见他神色难受,沈声默拿过他的包背在身上,等他缓过神来,再商量接下去的打算。
傍晚时分,父女两人在招待所里要了两间房,一人一个房间,好好睡了一晚。
明天他们要去沈槐以前的工作单位报道,是该养好精神来应对。
沈槐不让沈声默跟着去了,作为大人,作为一家之主,在大事面前,应当要担起来,不让女儿跟着自己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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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沈声默醒过来的时候,沈槐已经不在招待所了。
他早早离开,自己独自前往以前的工作单位。
这一去有破釜沉舟的意味,同时也透着一股子决然,沈声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没说什么,拿出自己的饼开始吃起来。
吃完之后,没事可做,就坐在床上发呆,等待沈槐的消息。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难熬的。
沈声默从一数到十,又从十数到一百,也不知道数了多少个来回,终于把这漫长的时间打发过去。
下午约莫三四点时,沈槐终于回来了。
沈槐的面色十分复杂,既有喜,又有忧。
各种不同的情绪糅合,表现在他脸上呈现出来的,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