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说话都滴水不漏,把刚刚来实习的助手看得一愣愣,也忍不住对沈声默这个小女孩刮目相看。
“最后一个问题。”谢力森推了一下眼镜,“在您的心里,戏曲对于您而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不得不做,不得不走的路。
沈声默也知道,这是最后的问题了,就忍不住唠叨一些:“十年苦学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今天能得到戏迷的喜爱,是我荣幸。未来但凡还有一个人喜欢看戏,我都会继续登台表演。我知道,这些作古的技艺可能寿命都不会长久,也许哪天就成了绝唱,成了只出现在书里的东西。它对我来说,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更是一种传承。父亲传给我,我传给我的后人。为了让子孙后辈们知道,他们的祖宗们曾经创造出这么多动人的文化,我觉得我都该坚持下去。”
“很精彩。”谢力森用力的鼓掌,笑得特别温和儒雅,“我现在,真正对戏曲表演感兴趣了。希望有幸可以来现场看你表演。”
把一口一个您去掉后,终于少了那种公事公办的疏离感。
沈声默松了一口气,恢复了点小女孩的纯净:“那你得等两天后,我不是每天都登台的。”
而且票也很难买。
沈声默小小声的在心里嘀咕。
不过既然谢大记者有这个需求,她还是可向金从善表示一番,给他开个后门,给谢力森一张戏票的。
“听说你们的票很难抢。”
“我会让金伯伯给你们送戏票的。”
“那多谢了。我们现在可以拍照吗?”
“当然可以。”
“现在可以穿戏服吗?”
沈声默眼珠一转,然后来到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