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也早已不是那个少年成名意气风发的小花旦。
她还在唱戏,唱了十多年的戏。
唱到了现在,已经是在香江有名有姓的人了。
只是时代的浪潮是无法改变的,一个人的努力无法改变时代的潮流。这股浪花会一直向前,向前,永不会停止步伐前进。
当最初一批她那些忠实的戏迷们老了,逝世了之后,戏堂子便开始门庭冷清起来。
在香江唱戏的那段日子,仿佛是这个古老艺术的余晖,用它的薄暮照耀到最后,终于在新科技的浪潮击打下,输给了新世纪强有力的对手。
电影,视频,3,4,年轻人消遣的方式越来越多。戏曲这种慢节奏需要门槛的表演形式,也就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这其间,不乏有人请沈声默去拍电影,但她都拒绝了。
她守着冷板凳,守着最后的方寸之地,不肯让步。
在她和戏迷的坚持下,戏堂子没有倒闭,还在艰难独行。
所有人,包括沈槐都说,这一行,就要走到头了,看不到前路了,沈声默却不这么想。
她知道,今年是重要的一年,是具有意义的一年。
就像沈声默之前说的,戏曲从哪儿了的,就回到哪儿去。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生根发芽。
终于让她等到这一天了。
从香江开往内陆的第一艘客船,让沈声默早早蹲着,终于买到了两张票。
一张她的,一张沈槐的。
他们现在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