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想了想,兰登参议员的担忧很正常。
联邦社会上,特别是联邦社会底层,永远都不缺乏阴谋论者。
在这些人的眼里他们的贫穷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努力,也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幸运,纯粹就是因为这个社会被一群阴谋家把持了。
所以他们没有机会变成一个成功的人,他们认为所有不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都是阴谋操纵的结果!
这种人很多,有很多危险的想法,平时这些想法不会在他们枯燥的生活中起到什么太大的用处。
除了喝多了的时候抱怨一下工作和政治,也只能用于证明“只有自己是清醒的”。
可一旦有人带动了这些人的情绪,让他们找到了发泄的点,把问题集中在兰登参议员的身上。
无论桉件最终审判的结果如何,对兰登参议员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林奇也皱起了眉头,“你打算怎么做?”
“我的想法是……让他成为受害者一方……”
晚上十点多,负责桉件的律师已经准备休息了,一通电话打到了他的手上。
几分钟后,他又坐回到办公桌前,开始重新写一份计划书。
第二天上午,律师提着公文包来到了桉件中女孩目前的住所外,她现在和她的家人一起居住。
这是一处中产阶级社区的独栋房子,它虽然是独栋的,但它不是别墅。
别墅有更多的配套设施,而这里,只有前后的小院子。
院门外还有不少的记者,他们正交流着一些小道消息,显然社区服务公司没有能够阻拦他们的“新闻自由”。
律师大步的走向了女孩家人的房子,记者们也为突然出现的记者开始拍照。
有人认识他,指出了他的名字和所在的律师事务所。
这让不少记者都变得兴奋起来。
女孩的代理律师已经确定下来,而这位律师的到来,很显然不是为帮女孩伸张正义的。
这种桉子请了大律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最大程度的降低后果吗?
这完全和兰登参议员公开表示的相违背,记者们朝着律师挤过去,他们把手中的麦克风撑到了肢体的最前端,问着大致相同的问题——
“兰登参议员邀请你为他的儿子做无罪辩护了吗?”
大致是这样的问题,律师们代理桉件时会为当事人做两种辩护。
有罪辩护,以及无罪辩护。
有罪辩护的目的是在无法脱罪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降低刑期,降低承担的后果。
这种桉子其实一点也不比无罪辩护轻松多少,想要做到令人满意的结果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桉件的性质和关系已经确定下来。
想要凭借补充证据和口才博取法官的认同,那可真他妈太难了!
而无罪辩护,则是以当事人不存在犯罪行为进行辩护。
这看起来很难,但是在桉件没有定性,关系没有确定,犯罪证据和事实都没有证实的情况下,反而并不是太难。
只要钱到位,有足够的能力,比有罪辩护反而更容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