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兹是不是一个真正的恶魔，马库里不清楚。

但巴尔兹的确是一个恶魔，他给了马库里许多他拒绝不了的东西，也让他有一种“很难回去了”的认知。

再回到曾经那样的生活里？

不要别人来做什么，他自己就能毁灭自己。

最终他接受了巴尔兹全盘好意，女人，房子，钱，还有他可以提出任何要求的好意。

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把一些东西交给巴尔兹，同时让巴尔兹抽取他的血液，以及一些细胞，用于研究。

“所以你花了一点钱就解决了这些问题？”

副总裁看着重新回到了办公室里的巴尔兹，后者端着一杯来自其他星球的饮料抿了一口，“一个小人物而已，不需要什么太厉害的手段。”

“人们在冲出星球的那一刻才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因为他们从过去的认知障碍中摆脱了出来。”

“对他来说这也是一样的，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他所见到的，体验到的，都是一个全新的，远高于过去的，他回不去了。”

“他也认识到了这一点，而且我们还有一些药剂是他所需要的。”

副总裁微微颔首，“看来即便是他们也无法抵消药剂副作用带来的问题，我不确定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如果把这种药剂可以让器官丧失功能的办法单独提取出来，它就会成为最可怕的毒药。

而坏消息是，这几年来的研究和投入还远远的看不到回报。

随后巴尔兹把马库里身上的组织，还有他的血拿了出来，“希望这些能够对我们接下来的研究有一些用处，另外他的修行方法，我也发到了你的邮箱里。”

“你不担心他说谎吗？”，副总裁检查了一下电子邮箱。

巴尔兹又抿了一口，“他不敢。”

马库里失踪了好几天，一开始露西亚还有点紧张，但很快就有人发了几张图片给她，马库里被一群女人围绕着的照片，很下流。

她有点不知所措，在虚拟世界里，她问师父，“我该怎么办？”

道场主反问她，“你在意他这样的人从你身边离开吗？”

露西亚想了很久，摇了摇头，“这是他想要的生活，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道场主没有赞成他的话，但也没有反对，“这就是你需要经历的，和你一起开始一段新旅途的人，未必能够陪你走到最后。”

“人生的路很漫长，你会有无数次的启程，也会达到无数的终点，但不会有人一直陪伴着你，总有些人会在半路离开。”

“今天能够和你走到终点的，或许明天就会走上另外一条路。”

“露西亚，你要学会的是明白自己的内心，然后坚定不移的朝着你的目标走去，在这个过程中，不会迷失。”

“问问你的内心，你的目标是什么？”

露西亚呆坐了好几天，连修行都忘记了。

莉莉丝几次打算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但被机器脑袋阻止了。

用他的话来说，露西亚正在升级，正在进行一场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