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远山,正是黎宵的父亲,曾经风光无限现如今被贬斥穷乡僻壤的前兵部尚书。
因为郭妙婉没有马上否认,而是沉默,皇帝的眼神逐渐锐利。
“他很麻烦。”皇帝说。
郭妙婉想到脑中系统,黎宵确实很麻烦。
她甚至看了一眼这两天因为黎宵不出现,越来越少的弹幕。虽然越来越少,但他们依旧存在,且想尽办法也不能除去。
这种邪物的存在,她不可能跟皇帝说。
郭妙婉心中稍稍思忖了下,并没有把话说死。
“他总想给我的脖子上套个绳子,拉着我,不让我作孽。”郭妙婉看向皇帝,轻声道:“父皇,母后当年是怎么管得住您的?”
皇帝闻言慢慢坐直,听到郭妙婉居然拿她的母后来说黎宵的事情,眉头皱了起来,“你认真的?”
郭妙婉笑了笑,“父皇,您一直打压黎远山的旧部,但是就在前几月,也还是有人胆敢私下见他。”
“儿臣想,若黎远山最骄傲的儿子,成了臭名昭著妙婉公主的驸马。黎远山的幼子长在山野,想要成材怕是难上加难,您觉得他的那些旧部,眼见着他都要‘断子绝孙’,还会不会对他抱有期望?”
“婉儿!”皇帝眉头紧皱,“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么说你自己。
郭妙婉笑了笑,皇帝眉头越皱越紧,眉心皱出了一道竖纹,对着郭妙婉挥了挥手,“你且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再提。”
郭妙婉没有争辩,躬身后退几步到了内殿的门边。春喜听着声音,把内殿的门给打开了,皇帝又撑着手臂,慢慢开口。
“腾农乡前些日子水患,现如今瘟疫四起。”
郭妙婉脚步一顿,对着皇帝躬身,而后无声退出了内殿。
她的脚步一迈出门,候在天子殿外的甘芙便带着婢女跟上郭妙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