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医生取了枚银针在手,没回答:“你这个小朋友也很不听话,上回我是不是就告诉过你,放宽心思,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一个人生闷气有什么意思呢?”
晏峤忙说:“您别说了。”
汤医生吹胡子瞪眼:“怎么着,我是大夫我还不能说了?那你带他来我这里干什么?不看病,来遛弯吗?”
“当、当然是看病。”
“那我就爱说,你不爱听就出去,反正你也不是病人。”
晏峤有些悻悻地闭了嘴。
汤医生的手法利落,等给邢白鹿扎完针,他才坐下来说:“现在还不太舒服吧?”
邢白鹿试着吸了口气,虽然还有点,但比昨晚舒服很多了。
“一会就好受了。”汤医生空出一手又摸了摸邢白鹿的脉象,沉吟片刻,道,“你们别仗着年轻就不重视身体,我见的多了,年纪轻轻就憋出病的,有的比你还小,最后不是身体落下病根就是心理出毛病闹自杀的。”
晏峤实在听不下去:“您能说点好的吗?”
汤医生嗤笑:“你看病想听什么好听的?最好听的话就是没事啊,回去吧,那不然你现在带你朋友回去?”
晏峤:“……”
邢白鹿听了半天弄清楚这里是这位老中医家里,房间和他见过的大多不同,窗户是木质雕花窗,他只在电视里见过。
说来也是神奇,虽说扎针后比昨晚舒服很多,但等老中医把针都撤后,邢白鹿觉得烦闷生疼的胸口突然就一身轻了。
“现在是不是舒畅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