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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刚出院的人,比上次在清江路65号见时,瘦了许多。

邢白鹿破天荒冲她笑了下。

这一笑,倒是把江怀夏笑懵了。

郑艳玲忙迎上去问:“远霖,大早上的把我们叫来公证处干什么?”

邢远霖道:“也没什么,姐,就是来公证下我的遗嘱。”

“什么?”郑艳玲的脸色大变,拉着他问,“为、为什么要写遗嘱?你怎么了?是……是生病了?我就说搬什么家?我们不去御泷弯了!”

“妈,您别胡思乱想。”江怀夏跟了上来,“是小鹿说舅舅给我们租房子,他就要舅舅先立遗嘱,把家里的财产和公司股份都留给他才行。”

他说着,又看向邢白鹿,“其实那些本来就是你的,你不用这样防着我们。”

“说什么!”郑艳玲拉了把江怀夏,又朝邢白鹿说,“小鹿,你爸爸还年轻,年纪轻轻怎么要立遗嘱呢?听着也不吉利啊。而且,小夏说的对,那些都是你的东西,我们是不会要的。租房子的钱,我们也可以自己出,这些年,我还是攒了些的。”

邢白鹿笑了笑:“没事,让我爸爸出,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您,他出点租金也是应该的。”

身后的常律师笑着插嘴:“郑女士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现在立遗嘱是很正常的,很多二十多的小年轻也会立遗嘱。”

郑艳玲显然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年纪轻轻要立遗嘱,在他们那一辈人看来,人快死了才会出现遗嘱这个东西,感觉一听“遗嘱”就不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