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峤把人背回房,安置在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
秋姨跟着进去。
晏峤便说:“秋姨,你去熬点粥,医生说这几天需要吃得清淡些。”
“好好,我马上去。”
“晏峤。”邢白鹿闭着眼拍了拍晏峤的手背,“你回去吧,明天要回宁海,估计家里很多东西要收拾,你去帮阿姨收拾。”
晏峤只道:“我知道,你睡你的。”
“嗯。”
邢白鹿在想太多的事,头疼得要裂开。
不知睡了多久,喉咙又痒又难受,他张口咳了一声,仿佛是开了阀,一时间咳得怎么也收不住。
晏峤忙将人半抱在怀里,替他拍着背。
邢白鹿还在咳,脸憋得通红,后来咳得厉害,缓好久才能缓过来,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太阳穴跟针扎似的疼。
他又重新被安置在床上,恍惚听到晏峤在跟秋姨交待着什么,大抵是医院里医生的那套说辞。
晏峤是要回去了吧?
邢白鹿的眼皮太重了,他试了试没力气睁开,等睡一觉醒来,晏峤估计都回宁海了。
邢白鹿抿了抿唇,这该死的流感来的真不是时候。他本来应该好好跟晏峤告别,还得给他留下点特别的印象,让他去了宁海也要迫不及待回桐城来看他。
现在什么都泡汤了。
晏峤梦里的那个人,也在宁海吗?
他们会见面吗?
妈的。
为什么这么糟心?
“嗯……”
“宝宝?”
“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