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峤简直有苦说不出,他当时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直接一头热冲去了晏公馆?
晏峤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大约是小鹿在晏公馆住过,他根本没想别的就往晏公馆冲。
前面的车又动了动,边上一辆白色小轿车快速横插进来。
后面的司机大约路怒症发作了,狂按喇叭,又探出头来抱怨:“会不会开车啊!让他插什么队!白瞎了这么好的车啊混蛋!”
晏峤已经气得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特别想直接把车丢在这里,一路跑去梧桐花园得了。
他打开地图看了看,整个高架桥一路标红,深红,堵的最高级别。
妈的。
最后,晏峤花了一个小时才从高架上下来,绕了一段路,进梧桐花园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
他停了车迫不及待冲上楼。
开门的瞬间,晏峤就看见小鹿的衣服裤子丢了一地。
小鹿这是……是裸着进去了?
晏峤的呼吸一窒,着急忙慌踢掉了鞋子,连拖鞋都来不及换就冲了进去:“宝……”
卧室内只余一杯香薰,燃得还剩下一点点。
邢白鹿侧身蜷缩在卧室的大床上,呼吸清浅,早就睡熟了。
门口摆着他的行李箱,上面的安检贴都还没撕,他应该是下了飞机直奔而来,时差都还没来得及倒。
晏峤下意识收住了声,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屋内没点灯,只有那盏香薰朦胧的光。
邢白鹿的侧脸打着阴影,晏峤悄悄蹲在他面前,头发似乎比上次见上了些,还是有些小卷,看着特别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