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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吧,姨夫?”晏峤问得小心翼翼。

容立成冷哼:“有事你现在要哭吗?”

结果他刚说完就见晏峤的眼睛瞬间红了,容立成吓了一跳,这小子不会真的要哭吧?

他是看着晏峤长大的,这小子脾气倔,性子刚,小时候没少挨他爸爸打,可从没见他哭过,连红眼睛容立成都没见过。

想到此,容立成忍了忍,依旧没好气道:“知道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那也好歹稍微克制点。小鹿体质和你没的比,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晏峤低着头应。

容立成给邢白鹿打了点滴,走时给留了药,又嘱咐如果下午再不退烧一定要给他打电话,送去医院。

晏峤一路送他出去连头也不敢抬,容立成一直训到进电梯才算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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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白鹿刚开始睡着浑身都像是着了火似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左手连着整条手臂都有些冷。

晏峤似乎握着他的手,一直给他捂着。

他的掌心很温暖,令邢白鹿难受的身体似乎也舒适不少。

邢白鹿醒来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他睁眼就看见挂在床边衣架上正微微晃动着的点滴袋,已经空了。

他忙抬起手,果然见自己的手背贴着创口贴,怪不得梦里老觉得手背凉凉的,原来是打了点滴。

“醒了?”晏峤忙俯身过去,他又摸了摸邢白鹿的额头,还好是真的退烧了,他轻问,“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邢白鹿也不知道自己难不难受,就是浑身没什么力气,不过此刻,他更关心一件事:“你把徐医生叫来了?我不是说不想外人看到吗?”

“也、也不是外人……”晏峤顿了顿,硬着头皮说,“我把我姨夫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