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峤扭头见了来人,急着说:“小鹿又晕过去了!”
汤医生走到床边,伸手扣住了邢白鹿的脉,沉吟片刻:“心情大起大落而已,没事的。”
“可他刚才和我说头疼!”
“脑袋撞得那么重,能不疼吗?”汤医生坐了下来,又去拉晏峤的手。
“我不用!”
汤医生不管不顾,狠狠抓住了晏峤的手。
晏峤感觉汤医生的手扣住他的脉时,用力得连指甲都快嵌进来了。
汤医生哼了哼:“你小子除了腿上的硬伤还真是一点事都没有。”他又道,“我听说你俩都进医院了,忍不住就过来看看。这才四年没来医院,又忍不住了?”
晏峤没好气道:“您这样的医生要搁别的地方,早被打死了吧。”
汤医生笑起来:“还能开玩笑,看来心情也不错。我看我干脆给你爷爷打个电话让他不必过来了。”
晏峤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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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白鹿再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邢远霖和秋姨守在他床边。
他有些诧异:“爸爸?你们怎么来了?”
秋姨红着眼睛道:“你出车祸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能不来?”
邢远霖小声问:“头还疼吗?”
“疼。”邢白鹿当时被甩出去时,先是右后脑狠狠撞上了车门,接着又磕破了前额,他当即就觉得头痛得厉害,现在额头的伤口倒是感觉不到疼了,可是后脑还是很疼。
躺着不动还好些,稍稍动一下就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