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川应声。

车子起步。

容立成刚要张口，晏峤便道：“小鹿从前也这样过，那时候还做了不少检查，您不是也知道的吗？检查结果一点事都没有。”

容立成一噎。

的确是这样。

“但……”

“等去看了爷爷，我再去医院做检查。”邢白鹿突然开口。

晏峤将人抱紧，又把他冰凉的手塞进自己胸口，小声问他：“现在好些没？”

“嗯。”邢白鹿环住他的身体，的确好些了，但又没完全好。他仍然很不舒服，心脏疼，一揪揪地疼，这次，好像和从前那几次都不太一样。不过现在晏峤在他身边，他一点也不怕了，有些哽咽又无比庆幸问，“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在他床边守了那么久，他等了那么久，一直盼晏峤醒来。

不过只要他能醒来，现在也不算晚，一点也不晚的！

晏峤睨了容立成一眼：“一个多小时前。”

“头呢？疼不疼？”邢白鹿抬头看着晏峤，他因为手术剃了头发，现在带着一顶水灰色的毛线帽，但也丝毫不影响这副出挑的五官，怎么看就潇洒英俊，是他爱的那个晏峤。

晏峤摇头：“早不疼了，唯一不妥的也就是头发还没长回来。”

邢白鹿被逗笑了。

片刻，他又想起什么，看向容立成问：“可是容院长不是说你的大脑皮层活动频率都快接近脑死亡了，还说你就算醒来也不可能恢复得和从前一样，那现在是怎么……”邢白鹿没好意思说，他都做好一辈子养个傻子的准备了！

容立成咳了咳，目视前方，装作没听到。

晏峤冷笑道：“那当然得益于容院长华佗在世、妙手回春，要不然，你就收获一个傻子男朋友了，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