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衣服脱、脱了。”
晏峤看汤医生拿银针的手都在抖,他急得不行:“您行不行啊?”
汤医生不悦瞪他道:“等你到我、我这个年纪,也这样跑、跑来试试,看你喘、喘不喘?手抖、抖不抖!”
晏峤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护士已经给邢白鹿脱了衣服。
晏峤看着汤医生依旧在抖的手,吓得屏住了呼吸。
不过,他下针很利落。
出奇地利落。
马主任悄悄将晏峤拉到了一旁,也不敢训他,只能语重心长道:“小晏总,我和容院长之前不是交代了您,别让他情绪太激动吗?现在虽然病情算是稳住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这病发作起来可不好受啊!”
晏峤以为邢白鹿看到他躲在阳台打电话是想通知邢远霖,这才着急了,他此刻铁青着脸没说话。
汤医生给扎了针后,邢白鹿这阵突然袭至的心绞痛终于化去了。
他出了一身汗,薄薄的胸膛轻微起伏这,额上的汗甚至顺着脸颊滑下来,他累得有些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晏峤打水给他擦了擦身。
汤医生坐在床边又给他把了脉。
“怎么样了,汤爷爷?”晏峤小声问。
汤医生哼了哼:“现在知道叫爷爷了?刚才我觉得你差点就要骂我了。”他看晏峤的脸色也不好看,不打算逗他了,“现在平复下去了,你们刚才干什么了?”
“什么?”晏峤愣了下,发现汤医生正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晏峤的神经一绷,脊背挺了挺,压着嗓音脱口,“您别告诉我您在想那个?”
汤医生摸着胡子道:“哦,那看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