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远霖装了两天大约装不下去,知道郑艳玲傍晚来,便干脆避开了。
整个邢家也只有秋姨被蒙在鼓里,看见郑艳玲就眼泪汪汪,拉着她哭诉邢白鹿的身体状况。
郑艳玲从邢家出去,晏峤就听见她在哭。
晏峤只要一想起江怀夏问她有没有提醒小鹿别再吃那些胶囊,她说没有的话,晏峤就连听到郑艳玲哭都觉得十分厌弃。
邢白鹿这几天身体好了许多,能下床自己走动,也不必人扶着,但因为江怀夏的事,他也只在房间里走走。
每次去外面透气,都是晏峤推着轮椅带他出去,也不走远,就在小区里转转。
一次在小区遇到了李婉,她惊讶地问邢白鹿怎么了。
第二天,张青柚风尘仆仆赶来。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冲进邢家院子,又听秋姨说晏峤带着邢白鹿在小区透气就匆匆追来。
“小鹿!小鹿!”张青柚冲到邢白鹿面前就哭了,“你怎么回事啊!不是都好了吗?而且、而且你都不告诉我一声!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邢白鹿着实没想到张青柚会因为他赶回来。
他愣了半晌。
张青柚连背包丢就地上了,哭着抱住他:“呜呜……你可以不可以别死啊……”
“大柚子……”邢白鹿拍了拍他的背,“其实我……”
话刚出口,邢白鹿就看到了正朝他们走来的陆明嘉,邢白鹿只好转了口:“暂时也还死不了,放心。”
“我放什么心!”张青柚越哭越大声,“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
晏峤实在受不了,用力将张青柚拉起来:“医生让小鹿静养,你哭这么大声,他怎么静养?”
张青柚眼泪汪汪地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