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保镖看着他不善的脸色,试探的问,“容总,要不要派人拦下?”
“为什么要拦,多么感人的一幕啊,”他语气柔情温和,可眉眼间毫无暖意,“苏巍州今晚可真是出尽风头,只不知道苏天鹤若是知晓自己儿子花一亿买了一个烂货,会是什么表情。”
保镖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只怕不需要我们出手,苏巍州就得吃一顿苦头。”
“他吃不吃苦头不重要,”他蓦然残忍的一笑,“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带女人回去也只是望梅止渴。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个叫江晨的小子带到我跟前。”
“靠着孤儿院提供的几张照片已经在查了,这小子阴得很,江晨应该只是他的化名,所以查起来有些费劲。”
容轩正想说什么,忽然听见底下一片哗然。
他侧目看去,原来是苏巍州横抱起宁瑶往外走去。
苏巍州这人向来冷如阎王,恶如罗刹,这是红罂粟的常客都知道的事情,可如今他却一改往常,阴冷的神色不复存在,唇边还噙着几分温柔,这让在场一众人都惊掉下巴。
容轩微敛着眸,薄唇抿成一条线,“还有,再去查清楚一件事,查下她和苏巍州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在后边小心伺候的谢玲,目睹了全部过程,心揪着疼了疼,壮着胆子为宁瑶解释几句,“容总,虽然不知道我这妹子做错了什么让您这样生气,但是她向来不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她有多本分您应该最清楚了……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容轩这才发觉这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挑起唇,笑了一笑,“是你?看来你跟她关系真的很好,这个时候还敢站出来为她说话。”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谢玲苦笑,“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罢了。我这个妹子我知道,她不会主动惹事,但要是有谁蹬鼻子上脸想欺负她,她又会比谁都强硬。”
“你说的那个蹬鼻子上脸的人,该不会是我吧?”他轻描淡写的问,明明是如此平和的语气,却吓得谢玲冷汗涔涔。
“容总说笑了,我断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悻悻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并未太难看,这才斗胆说下去,“我只是觉得事出无常必有妖,我这妹子向来有分寸,她不应该惹得您这么生气才是。”
“分寸?”他喉咙中溢了一声讥诮的笑,又想起什么,忽然道,“对了,我听说女人之间聚会总是无所不谈,我问你,她平日在你面前……是怎么提及我的。”
没料到有此一问,谢玲愣了几秒钟后,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混迹江湖多年,游走于各色各样的人之间,早已练就一双洞若观火的双眼,此时此刻,她多少能看出这个男人对宁瑶有点不同。
这份不同,只怕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