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巍州眼中一滩如死水,他没有去接那张喜帖,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小伶最近常跟我提起你,多亏了你,她现在已经不怎么排斥我。”
“不客气,我当时是孤儿院的义工,这是我分内的事情。”她举着的手有些酸了,微微颤了颤。
苏巍州这才接过那张喜帖,当他们的指尖相触的那一刻,宁瑶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用小指勾住了他的小指,仅一瞬,她便松开了手。
小拇指勾着小拇指,这是一个遵守约定的手势。她在暗示他,她没有对他始乱终弃。
苏巍州眸中有些微乎其微的变化,他没有翻开那张帖子,只是说,“我到时候会赴约的。”
说罢,他又侧过脸看着容轩,“容总,我那边还有一笔生意要谈,先不奉陪了。”
“苏先生都不祝福我们几句吗?”容轩突然发问。
苏巍州背一僵,转过头笑了笑,“儿时,祝福我乳母长命百岁, 不久后她就因车祸去世;少时,我祝福我同学前程似锦,高考那年,不知怎么他就名落孙山,从此一蹶不振;等再长大,我祝福与我并肩同行的队友凯旋归来,第二天,他就被敌人的子弹打成了筛子……所以容总,并非我惜字如金,只是我天生灾煞之命,祝福谁,谁就没有好下场。”
说着,苏巍州蹙着眉,“我想了想,可能我的祝福需要反着听,既然容总这么想要我的祝福,那我就祝你孤独终老,不孕不育。”
宁瑶唇角微乎其微扬了扬,却故意装作恼怒,她挡在要发火的容轩面前,瞪着苏巍州,“你这人好生无礼,我们给你下请帖是看得起你,你非但不感激,居然还恶言相向!”
说罢,她朝苏巍州眨了眨眼。
苏巍州接收到她的讯号,与她唱起了双簧。
他拿出那根很久未见的长鞭。
那鞭子的柄端是银色的,上面还雕刻着几条吐着信子的小蛇,看起来倒是与他这个人的气质很般配。
他淡淡的抬眼瞧了宁瑶一眼,“看在你先前帮我照顾小伶的份上,我原谅你这次的不敬。你若再敢挑衅我……”
说着,他挥手,长鞭舞动,鞭风凌厉,宁瑶只听见咔嚓的一声,就看见旁边一张茶几……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