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无声的折磨,撑着床仰起上半身,正欲离开,这时候,感受到她海藻般的长发如瀑布泄了下来,落在他腿上,紧接着,一片柔软温热覆在令他抬不起头的那一处,覆在令他饱受折磨的那一处……
苏巍州脑子嗡了一下,一片空白,整个人失了力气的重新弹了回去……
她在做什么……
他浑身抖如筛糠,想要将她推开,可当握住她肤如凝脂的肩头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使不上劲,或者说,其实是自己并不想使劲。
他贪恋这种感觉,贪恋这种令他骨酥腿软的温柔与呵护。
苏巍州闭着眼,浑身松弛下来,手指穿进她的乌黑亮丽的长发间细细抚弄……
最后,她握着他骨节修长的手指,来到自己的裙底……
此时的宁瑶,脸颊如同被晚霞染上了色,晕晕红红,杏眼里像是住进了一片星河,闪闪烁烁……
看她这样如痴如醉的神色,他很欢喜。
原来,他可以,他可以令她快乐。
声声婉媚,一夜痴狂。
次日,苏巍州还未醒,宁瑶就已经起床了,看着床上的一丝不缕的美男子,她突然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创作欲望。
顾不得自己全身的青青紫紫,宁瑶忍着身体的酸痛,随便披了一件外衣,轻手轻脚的从画室搬来作画工具。她将画纸放于画板之上,并轻轻将其抚平,提笔画下这圣洁而绮丽的一幕……
卧室的阳光如碎金般洒下,给熟睡的男人镀上一层温柔的金光,他闭着眼,长睫落下一片阴影,贯有冷冽的气息此刻寻不到一点踪迹,唇角还挂着如静抚人的笑意,如泉流般清澈,如春风般和煦。
再往下,便是一具沟壑分明、线条流畅的躯体,虽然上面有不少形状各异的旧伤,但并不影响整体观感,反倒还多了几分飘扬无根的破碎美。
宁瑶怕吵醒他,动作轻柔的细细的画着,比画任何一幅画都要认真。下笔前都要观摩很久,酝酿很久,慢慢描绘,屏气凝神,全神贯注,专注的将眼前的景象画于纸上,每一次提笔都是心血,每一次提笔都是感情……
笔尖行如流水般的挥舞。
许是画的太过认真,苏巍州已经醒了,见她正兴致盎然的在画着他,于是没有打扰,闭着眼装作假寐,宁瑶都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