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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庆也看到了他，互相点点头。

赵敬一挥手：“都散了吧，这几天，每天中午可以一起吃饭，有什么问题再说。”

刘小学赶紧说：“师傅，等会儿李光彩拜师，让他们观礼吧。”

“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形式。”赵敬又挥了挥手：“散了散了。”

巫界酒宴成风，赵敬也好酒。按说拜师要放在酒宴上，请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观礼。但赵敬有个毛病，喝酒就是喝酒，酒桌上尽量不要谈公事。所以刘小学想以这种方式举行拜师。

被率性的赵敬拒了，倒在意料之中。

一个性子随和、不太讲究礼数的院长，教出的学生却是个个尊礼节、守规则，感觉非常不搭。

只有刘小学和李光彩陪着赵敬来到一号院。

进了大厅，赵敬径直走到主位前坐下。看刘小学站着，指了指旁边，刘小学才规规矩矩地坐在下首。

李光彩当然是老老实实地站着。

赵敬又仔细扫描了一遍李光彩，才说：“先把程序走完，拜师吧。”

这拜师……怎么操作？

刘小学笑着解释了一遍。

小李子重新端上来一杯茶，站在一边，李光彩恭恭敬敬地向赵敬行了叉手礼，叫了声师傅，然后从小李子手里接过茶杯，双手递给赵敬：“师傅，请喝茶。”

赵敬单手接过，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表示同意。

礼毕。

这就完事了？

看李光彩还愣着，赵敬笑着说：“古人讲究礼仪，程序繁杂、时间很长，有的还要讲究日期时辰，那是为了让人产生敬畏。敬畏天地神明、还要敬畏权威。我们巫师只敬畏天地和已知神明、还有敬畏律法，所以把繁多的程序都去掉了。这拜师仪式，与其叫仪式、不如叫程序，就是走个手续。要我看这茶都不用喝，你叫声师傅、我答应一声，完事。”

刘小学了解师傅的性格，赶紧补充道：“师徒关系不在于拜师仪式，而在以后的行为。在巫界，尊师不是美德，而是德行的底线，千万不能逾越。当然巫界不讲究形式上的尊重。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不得有一丝不恭。”

“是！”李光彩很认同，恭敬地对二人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