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叫过鲁续业,问:“鲁大老板有什么仇家没?”
鲁续业说:“仇家肯定没有。竞争对手倒是有,卢明强卢老板就是一个,但都是商场上正常的竞争,有时有竞争、有时有合作,绝对不会你死我活。县丞,这是冲我来的。”
“你有仇家?”县丞问。
鲁续业想了半天,说:“不是我要抵毁父亲的声望,我不但没有仇家,连闹得不愉快的竞争对手都没有。我主要打理酒楼,酒楼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最严重的事情,也就是悄悄说过竞争对手的不是。不像父亲的矿业,有时候为了抢行商什么的,还发生过面对面的冲突、吵得一塌糊涂。”
县丞问:“你前面大叫着说,这是冲你来的,是什么意思。”
鲁续业有些急:“还能是什么意思,如果我吃这盒糕点,肯定会吃枣泥味的,谁都知道我花粉过敏。而我父亲对花间集的糕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向来都很随意,有时候吃一颗,有时候放在那里也不吃。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那谁会杀你?”县丞问。
鲁续业楞了半天,摇了摇头:“我不但没有仇家,甚至都没有和人吵过架。”
县丞说:“我知道你对酒楼里的打工人很和气,应该不会有惹过谁,但你最好还是想一想,会不会无意间触了某人的逆鳞。”
苏局长看问不出实质性的东西,招呼李光彩出来。
他带李光彩进了一个客房,给他介绍山货案的情况:“从那封信上查不出线索,灵珠也是。传信的小孩只能说出给他信和灵珠的人的大概样子,没什么价值,这条线索断了。”
李光彩说:“这两个案子恐怕都是地魔的手笔吧,否则苏局长不会呆在这里。”
苏局长点点头:“我觉得也是,可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是冲着鲁续业来的,而不是鲁问道。”
“是不是继承权,如果鲁续业死了,谁是受益人?”李光彩问。
苏局长摇摇头:“没了。鲁续业是唯一继承人,他如果死了就会收归官府。”
巫界的继承法是一刀切,只溯及到爷爷奶奶辈的直系亲属,就是鲁续业的叔叔姑姑、舅舅姨姨、以及他们的子孙及配偶,如果这些人都没了,不再涉及更远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