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跪。
“起!”
再起。
“拜!”
再跪。
“兴!”
其他人起身,李余却兴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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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他倒地不起,挂了,咳咳,暂时还没。
众人哗然:先皇刚刚离世,就有人敢在他的葬礼上玩这么一出?
这是准备要闹丧吗?
天后抬抬眼:“婉儿,这是谁家的孩子?”
身后侍立的上官婉儿看了一下名册,回道:“是赠益州大都督李孝之子李余。”
“李孝?”天后想了一下,“是陛下的次子吗?”
“是。”
“你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
见有人不守规矩闹出乱子,上官婉儿不禁暗自冷笑:天后一生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阴谋诡计,怎么会容许别人在先皇的葬礼上捣乱?
小子,如果你想趁机显示忠心,只怕你打错了算盘!
走到倒地不起的李余身前一看,哟,这位怎么还泪流满面了呢?往日里也没见你跟陛下多亲近啊?
伤心过度,以致昏厥?
装!
你接着装!
待我看看你的脉象如何,就知道你是人是鬼、该死该活了!
一摸脉搏,沉细无力,再一试鼻息,气若游丝。
竟然是真的昏死过去了?
上官婉儿回到天后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天后微微点头:“倒是和他爹不一样,是个孝顺的孩子。”
再看看已经换上衮服,很是惬意地接受群臣朝拜的李显,天后又道:“这,也是个孝子吧。”
神色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