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李余臭李余,怎么一见了女人就改不掉那口花花的毛病呢?大阁领最烦男人花言巧语了,一个回答不妥当,只怕当场就要吃挂落。

李余摆摆手,示意上官婉儿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读书人自会背诗。

“方才偶见一乐器,名曰,瑟,当时就心有所感。现在又听闻大阁领的名讳,故此得诗一首,请大阁领雅正!”

哎哟,看把你能的,听见我的名字就能赋诗一首了?

花锦瑟来了兴趣:“听闻公子大才,六步即能赋诗,今日老身倒是沾光了,请!”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春宵苦短,谁顾得上和你个特务头子老嬷嬷多啰嗦,李余一口气念出全诗,拉着上官婉儿就准备谈谈人生和理想。

花锦瑟却是痴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一弦一柱思华年,我的华年又在何处?”

若不是花锦瑟的心理素质过硬,说不定当场就要流下泪来。

尽管如此,花锦瑟的眼眶登时也红了,嘶哑着嗓子说道:“有劳公子赠诗,老身,愧领了!”

上官婉儿也没见过,李余还能写出如此煽情的诗,喃喃吟诵了两遍,忽然就翻脸了:“你个臭李余,为什么不把这么好的诗送给我?说,你是不是看上……呃,外边有人了?”

花嬷嬷早已老朽,李余断然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那就是李余没把自己当成最爱的人?

李余刮了下婉儿的鼻子:“傻丫头,咱们俩什么交情,哪用得着这虚头巴脑的?”

背首诗给自己的女人,那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我不!我现在就要,要一首比《锦瑟》还好的诗!”

女人呵,就是不讲道理!

李商隐的代表作,岂能是随便就可以超越的?

李余挠挠头:“我这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出来啊,要不,等两天?”

别说现场作诗了,你就是让我现场背诗我都不一定能找着一首合适的呀!

“不行!我现在就要!”

关键时刻,还是花锦瑟懂大局:“公子不是说过嘛,作诗这事是妙手偶得之,哪能说来就来。婉儿,别忘了天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