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京城的时候,排成长队的男子找着借口亲近她,什么在她面前故意骑马摔倒求她救命啦,故意饿上三天装重病之人,嚷着见不到她会马上死啊,又说什么看了她写的诗十分仰慕她的才华想拜她为师啊。
一群登徒子!
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当她不知道?
要死就死吧,她才懒得理会。
砰,大郡主将门关了。
她隔着门朝外面大声说道,“我说外面的,你再口渴找别家去!我是不会开门的!”
她将碗放在地上,拍拍袖子,坐在凳上接着打盹。
门外的少年喝了点水后,有了点体力,撑着站起身来。
他朝宅子门看去一眼,一步一挪,缓步走了。
卧房中,李玉竹已经开始给刘堂姑做清宫手术了。
她刚才问了刘堂姑,这宅子是什么人的宅子。
刘堂姑吱唔着说不清楚,提到宅子时,似乎还很生气。
李玉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宅子,是刘堂姑的相好陈幺的。
两人一定时常在此幽会。
所以,她才让大郡主守着门,万一陈幺或是陈幺家的其他人闯来了,对刘堂姑身体不利。
好在大郡主守门守得好,并没有什么人前来打扰。
刘堂姑月子小做的药流,清宫并不是很难,李玉竹启动了空间手术室,一刻时间后,手术完毕。
又过了一会儿,全麻的刘姑堂醒了过来。
她发现,肚子不是那么疼了,身下还垫了什么东西。
她伸手摸摸,是一块布。
李玉竹在洗手,见她醒来,说道,“你身上带的月事布不够用,我在这屋里找了个旧床单给你垫着先用着。”
刘堂姑看着她,“这就好了?”
李玉竹点头,“好了,把你肚里没有流干净的胎儿,全给处掉干净了,至于后面的日子该怎么注意身体,你生了几个孩子了,应该清楚。”
“我知道怎么做。”刘堂姑淡淡说道。
李玉竹打量了下屋子,“这屋子一直没有人前来,你这样子,又不能马上离开,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刘堂姑也看了下屋子,“我有亲戚晚上会来这里,你不必管我了,你可以走了。”
李玉竹已经洗好手,正拿自己的帕子擦着手。
她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床边上的小桌上放着一些中成药,怎么服用,我写在方子上面了。其他大夫开的药,你不必服了,就服这些便可。这是一周的量,服完了恶露仍不见好转再来找我。”
说完,她便走出了屋子。
屋里,刘堂姑恨恨地捶着床,骂着陈幺。
李玉竹走到院中,喊着大郡主。
大郡主打了个哈欠醒过来,“好了吗?”
“好了,咱们可以走了。”李玉竹将背篓背上。
大郡主也背起自己的背篓,两人一起走出了小宅子,反手关了门,去了药铺。
两人是老客户了,掌柜的看了她们的药材,马上给了价格。
一些杂七杂八的草药,加起了给了一千二百文,大郡主的灵芝因为太小,成色也不是上层的,掌柜的只给了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