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七分相似。
但,又是截然两种性情的人。
京城裴家的人,全都傲慢清高,而眼前的这位姓裴的公子,却彬彬有礼谦恭温和。
看来,并非长得一样姓氏一样就一定是同样的人。
世子也是温和儒雅的人,虽然穿着农家短打衣,却谈吐不俗。
裴慎言猜定他们是京城庐陵王府的人,看到李家父子的言行,他并没有太惊讶,和世子侃侃而谈。
有世子陪座,就没李兴安什么事了。
他退出正房来。
李玉竹走来,往正房看去一眼,小声问李兴安,“我看到大哥也进屋去陪客去了,这是相谈甚欢吧,我听到笑语声了。”
“哼,也不知大哥怎么想的。”李兴安冷哼,走到阴凉的地方蹲着去生闷气,“姓裴的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李玉竹过去陪着他,“三哥,依我看,就算他是京城裴家的人又怎样?他一个病号,年纪又不大,给能咱们带来什么麻烦事?”
“反正,我看到姓裴的就不舒服,哼!他还盯着大妹看!”李兴安忽然眸光一亮,一拍大腿,“我明白这小子为什么来咱家了。”
“为什么?”李玉竹漫不经心随口问道,李兴安总是这么乍乍乎乎,难怪老是被庐陵王嫌弃。
“那小子看上大妹了!”李兴安咬牙冷笑,“他算老几,咱李家的姑娘,是他想看上就看上的?”
李玉竹眨着眼,“我瞧着,他人品也不错啊。”
“三妹,你怎么帮他说话?”李兴安挑眉,“大妹听见了不高兴的的。”
“好吧,我不说了,我就做中间人吧。”李玉竹点头。
大郡主的事情,她还真不想参合,那就是个爆竹,一点就炸的。
她不想引火上身。
虽然李兴安嫌弃,大郡主强烈反对,庐陵王妃不支持,但是,庐陵王还是让裴慎言在宅子里住下来。
他还吩咐世子,要世子马上解决床的问题。
裴慎言得知这件事,马上说不必麻烦,他派了车夫福生赶着马车回乡里集市上,将家里的一张单人床架拆散了,带了来,还一并带来了帐子被子等物。
马车比牛车骡子车要快,去乡里,来回三十里路,回上搬东西,裴慎言的车夫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这让李玉竹暗暗发誓,一定要想法买辆马车。
看到裴家小仆和车夫搬着行李进宅子门,大郡主气得冷笑,“咱们家的地儿是不是块风水宝地啊,一个个的带着家伙什来入住?”
到傍晚时,去集市上的二公子李兴盛和二郡主回来了。
二公子得知裴慎言来家小住几日,又震惊又无语。
他就知道,他家老爹干不成功一件事情!
“败家老头子!”二公子在心里骂道。
二郡主倒是很高兴,水都没喝一口,马上往北院正屋跑,要去见裴慎言。
大郡主将她拉回来,“你见他做什么?”
“他是我房东啊,房东来了,我怎能不见的,这多没礼貌?”二郡主挥开大郡主的手,“别拉我,我得跟他说说话去。”
大郡主冷笑,“不过是房东而已,你又没欠他房租钱。”
“可是我还希望他减免呢,我得讨好一下。”二郡主笑眯眯说道,又往北院跑去。
“没骨气!”大郡主冷哼。
跑到穆元修那儿的李立行,在穆元修那儿一点甜头也没有吃到。
刚去穆元修家,穆元修便安排他担水洗凉床。
凉床洗好了,穆元修又要他将水缸里的水挑满。
李立行说什么也不乐意干。
他担心自己滑倒到山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