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走上前,屈膝行了一礼,她跟着柴大嫂喊,“姑祖母好。”
赵老太太记不得李玉竹了,呐呐问道,“这姑娘长得可真水灵,几岁了?叫什么名?”
李玉竹笑着答了。
但赵老太太接下来的一句,直接将李玉竹雷倒。
“如今可断奶了?可再不能嚷着要吃奶,哪有五岁娃娃还还缠着奶娘吃奶的?”赵老太太拉着李玉竹的手,故意板着脸训道,又喊着侍女,“快去将景娘的奶娘找来,这孩子又跑来这里了。”
李玉竹,“”
好么,这又糊涂了。
认得柴大嫂,完全不认得她。
屋里的两个侍女互相望一眼,双双叹起气来。景姑太太已经四十多岁了,孙子都快五岁了,她断什么奶?
有一个年纪大些的侍女说道,“李三姑娘,老太太将你当成我们府上的景姑太太了。她是老太太最小的女儿,远嫁京城去了,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家来了。老太太最近思虑过多,有些晃神,你不要生气。”
李玉竹恍然,原来如此,老太太这是思念女儿呢。
加上发病了,记忆混乱了。
她微微一笑,“我不生气,老太太年纪大了,想女儿想的。”
另一个侍女端了茶水来。
柴大嫂向李玉竹打了个眼神,她一面吃着茶,一面故意同两个侍女说话。
李玉竹借机给赵老太太查看起病情来。
从大家的言论和一系列的身体数据来分析,赵老太太的情况还在初期阶段,不过,正往中期阶段飞速飞奔着。
不进行药物干预,任由她的病情发展,慢则一年,快则一两月,她就会糊涂如同一岁幼儿的智力了。
要不了一二年,她就会像婴幼儿那样大小便失禁,完全不认人了,然后很快就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