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安离开后,贵伯带着福生,抬着礼物走来了。
将一张方桌桌子堆满了。
“还有二十斤的酒和鹿肉放在厨房,这些小件的拿来了。”贵伯微笑道。
“好好好,哈哈哈,元修送来五十斤酒,慎言送来二十斤酒,过年的正月都不必买酒了。”庐陵王高兴道。
庐陵王妃拉着两个女儿的手,道了声失陪,走进卧房里去了,翠喜小丫头也跟去了。
庐陵王妃打量着小丫头,见这孩子年纪不大,却很机灵,打扮得也很是清爽,十分喜欢她。
庐陵王妃抓了把赏钱给她,“这里不需要你服侍,你到院里看看梅花吧。”
“是,太太。”这把钱有十来文,翠喜喜滋滋地收下,跑出去玩去了。
卧房里,只有庐陵王妃母女三人。
庐陵王妃拉着李玉玟的手,小声问道,“玉竹来得早,她的事我问过了,元修那孩子很本分,很规矩,你和裴慎言呢?”
“一样啊。”李玉玟轻哼,“娘,我的事你别操心,谁能占到我的便宜?”
庐陵王妃沉着脸,伸手一戳李玉玟的额头,“你的德行我不清楚?我才不担心你,我是说,你有没有欺负裴慎言!”
李玉竹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玉玟一出嫁,在家地位瞬间降低。
李玉玟顿时拉长了脸,“娘,我是你女儿,你怎么担心外人?”
“因为这个外人是我们的恩人,还是个病弱之人,我当然担心他了,再说了,你从小到大,你怕过谁啊?”带着当时年幼的李玉竹去偷小皇帝的砚台,整个京城有上万的贵女,也只有这大女儿干得出来。
对了,还将安国公府的一个女儿给打了,说是那姑娘要陷害她,还嘲笑大女儿是个狐狸精。
当然了,安国公府薛氏的娘家,也没几个好人就是。
但堂堂庐陵王府嫡长女,要罚人就让丫头打啊,自己动手动脚打人叫什么回事?
回家时,李玉玟一直嚷着手掌红了,脚指头也疼,喊着嬷嬷拿冰块敷时,庐陵王妃当时气得眼前发黑。
她生怕这大女儿一个不高兴,也将裴慎言打了。
就裴慎言那身子,哪里经得住大女儿的拳打脚踢?
“哎呀,知道知道,恩人嘛,我不会打他的。”李玉玟走到大铜镜前,照起镜子打量起自己的新斗篷来。
李玉玟很满意这件斗篷。
还别说,裴慎言虽然是男人,审美眼光一向不差,上回送她一件紫狐狸毛的披风,这回又是紫水貂的。
紫灰色很配她里头朱红的裙袄。
见她心不在焉听着说话,庐陵王妃将她按在椅上坐好。
“我跟你说,对裴慎言,你一定要给我客客气气的,你不喜欢他,但别欺负他。”庐陵王妃一脸严肃。
李玉玟轻哼,“娘,我究竟是不是你女儿?”
庐陵王妃沉着脸看她,“是我女儿也不能胡作非为,你得好好善待裴慎言,他要是有什么委屈,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