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过后,大家又接着玩酒令。
娄三姑母家输了一局,丢了面子,两个女儿和两个媳妇有心想扳回一局,几个人暗中打着眼神,有意设套让李玉恩接令。
李玉恩一带犹豫地接令。
不管是玩接词,还是玩喝酒,还是玩击鼓传花,还是玩即兴表演器乐,她每一局都胜了。
有人下彩头,她也全赢了。
李玉恩将那些赢来的戒指,发钗,手镯子,还有小玉佩,全都往身上戴。
她得意地晃着手腕,“再来啊。”
娄三姑母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的女儿和儿媳妇们,没一个想再玩。
还来?
没东西输了!再输下去,只能输脸皮了!
“总是玩一样,怪没趣的。”娄三姑母拉着李玉恩的手,站起身来笑着道,“咱们到外面赏梅花吧。”
“好呀。”李玉恩笑眯眯应道。
大家一起起身,跟着她们走到暖阁外面赏梅。
小园里的红梅,开得热闹。
娄三姑母看一眼李玉恩,笑着道,“五侄媳啊,你那荷风院前面,原先种着不少红梅,你要是不砍掉,那梅花开得一定比我这园里的还要看好。我记得,那是你婆婆最爱的红梅吧?你胆子倒是大呢,居然敢砍她的树。”
她这话一说,她的女儿和儿媳们,一起看向李玉恩,眼神古怪。
有人就笑着道,“五表弟妹,你怎么将大舅母的梅花树砍了?你在乡下时,都是这么随便砍树的吗?”
这话说得!娄老夫人派来的嬷嬷,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娄二娘子掩唇窃笑。
刘二妞瞪着娄三姑母家的人。
李玉恩也不恼,依旧是笑眯眯的,“啊,那是我婆婆同意的啊,大表嫂,你不知道吗?”
娄三姑母的大儿媳,挑着眉道,“怎么可能?大舅母怎么可能同意你砍梅花树?”
李玉恩说道,“三姑母不同意你砍她的树,你就认为我的婆婆也不同意我砍?大表嫂,这样想可不对哦,我的婆婆就同意啊,她一句话都没说我呢,我倒是听说,她嫌弃那梅花开得不好看,一直生气呢,说梅花树品种没有买好。对了,那是三姑母家送的梅花树吧?奇怪了,一批梅花树,为什么你们家开得好看,我们家开得不好看呢?这是为什么呢?一批梅花树,难道有两种树?”
娄三姑母,“……”
大儿媳,“……”
还能好好聊天吗?
娄三姑娘压着不快,“五侄媳啊,咱们到前面看看。”
再提梅花树,指不定这乡下村姑说些什么话来!
今天将李玉恩请来游玩,娄三姑母家全家闹了个不愉快,因为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安排李玉恩他们吃过午饭后,就送他们回了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