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娘子大大方方点着烛火照明。
他们推开侧间屋的门,几个人马上忙活起来。
可就在这时,娄承业忽然睁开了双眼。
他冲上前,抓着一人狠狠挥拳揍去,“二哥,三哥,四哥,都醒来!”
屋里的其他几人,也全都睁开了双眼,有人大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入室偷盗?”
睡在屋里的两个护卫,马上和来人混战在一起。
外面,那两个“昏迷”的护卫从马车里抽出配刀来,一人守着马车,一人冲进屋中。
“七叔,他们没有中药!”
“冲上去,抢!”
霎时,屋里乱成一团。
娄承业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
他出手极快,很快就将那个“七叔”擒拿住了。
“都住手!再敢动一下,我拧断他的脖子!”娄承业大声喝道。
拿刀的护卫,则将刀架在“七叔”的脖子上。
主家娘子吓得尖叫起来,娄二公子喝道,“闭嘴,再敢嚷都别想活!”
那妇人吓得马上闭了嘴。
有个护卫冲过去,将她捆了起来。
打头的“七叔”被抓,另外几人,面对护卫们的大刀,全都吓住了。
纷纷跪下来,求着饶命。
娄二公子背着手,走到他们的面前,“你们胆子不小,骗人来住,下药谋财害命!你们不想活了?”
“公子爷饶命,我们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才铤而走险。我们以前可是老实的庄稼人啊。”有人磕头哭诉起来。
“可别侮辱老实人这三个字了,老实人可干不出下药害人谋财的勾当。”娄二公子冷笑。
“二哥,报官吧。”三公子道。
“不要!求你们别报官,你们叫我们做什么都行。”那个“七叔”也开口求饶。
娄承业看着这几人,说道,“二哥,我觉得事情有蹊跷,先审审看。”
他救了大家,娄二公子对这个小弟弟心生了几分佩服,便说道,“就按五弟说的做,老三,老四,审问!”
娄三公子娄四公子,一人找了根棍子,开始逼问这几个村人。
不等用刑,这几人纷纷开口说了原因。
原来,去年秋天时,官府向村里人收了高税,每人交银十两银子,用于修造村里的村道和那座石桥。
对于这个比桃花河村还要穷的小村子的人来说,一人十两银子,一家五口人就是五十两,七口人就是七十两,这可是一笔巨额税!
可不缴税的话,家里的壮劳力就得被抓去充军镇守边地。
几十两银子虽然多,但熬一熬,省吃俭用二三年也能省出来。
但这人一旦抓去,就可能回不来了,只要人在家里,钱迟早能赚回来,人不在,失去的可是永远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