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大臣们如今分成三派,一派站队皇后,一派站队贵伯,只有极少数的忠心老臣站在中立派。
“嚯,那不是热闹得很?”李兴盛笑着道,“他们两帮人,打过没有啊?”
朝中大臣政见不和时,也不是没有动手打过。
不过,因为有庐陵王这样身份高的人震住,基本是打不了几就马上收手,不敢发展成刀兵相见。
如今庐陵王不在,几个身份高的老臣子又都是些胆小的人,遇到打架的跑得比谁都快,劝架是不可能去劝的。
娄承业是尚武之人,年纪又小不懂政事,说热闹不闲事大。
“当然打了,贵妃爹打了皇后的大伯一拳头,皇后罚了贵妃,贵妃向皇上诉苦,皇上又罚皇后闭门思过半月。总之,今年的正月闹得可热闹了。”娄承业哈哈哈笑了起来,“只可惜,我和我爹是听说的,我们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到三月初了,没赶上看这个热闹。”
李玉恩眨着眼,“皇后输得倒是可怜,大伯被打,她还被罚关禁闭。”
李参时常打压李家人,视李家为仇人,但李参的皇后却与李家有来往,和大郡主李玉玟有些私交,还曾经帮李家说过话,只不过没有帮上忙。
“皇后一家受到如此的羞辱,是必不会善罢甘休。”庐陵王妃轻哼一声。
娄承业说道,“是啊,京城就闹起来了呀,两家的铺子都在抢对方的生意呢,我看了好些天的热闹。”
李参病重,贵妃和皇后斗法。
简简单单的两件事,在外行人看来只是京城变得热闹了,但李家人深知,京城离变天不远了。
皇后出身数百年的世家大族,京城中的大小宗族,都与皇后一族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
前朝不少帝王的皇后,都来自皇后的家族。
李参的母亲,当朝太后,也与皇后一族有着亲戚关系。
先皇临死前,给李参选了这个皇后,便是想拉拢皇后,让皇后一族辅佐李参,以便对搞庐陵王这类身份高的宗亲王。
可叫李家人想不到的是,李参竟抛开皇后宠上她人。
这不是无事找事吗?
李兴茂稳重,脸上没多少情绪波澜,李兴盛就不同了,只差没有拍手跺脚喊一声蠢货。
柴娥英不知李家的身份,抱着睡着的儿子,坐在一旁像故事一样。
时而惊讶,时而觉得有趣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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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承业在李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他和李玉恩去乡里的集市街裴宅看望养病中的裴慎言。
李玉竹和穆元修住在裴慎言这里,京城的消息,李玉竹和李玉玟都不知道。
在穆元修他们三连襟一起说着男人话题时,李玉恩拉着李玉竹和李玉玟,在僻静的西院这里说起了京城的事情。
李玉竹以前在京城时,就是个混沌的人儿,京城的大小事情,她一概不关心,听李玉恩说完,她内心毫无保留,只哦了一声。
皇后的女人们为了家族利益而明争暗斗嘛,没什么稀奇的。
哪朝哪代没这等事?
只有李玉玟愤愤不平地冷笑,“崔迎蕾这个没用的!堂堂一宫皇后,居然被一个贵妃踩下了?我以前教她的手段,她一个都没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