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护着两个孩子,走下几丈高的山坡。
穆元修将骡子车和马车已经掉转了方向,那只豹子就站在车旁守护着,像一个护卫一样。
“大猫猫好样的。”果果走到它的身旁,笑眯眯摸了摸豹子的头。
豹子微闭着眼,伸舌头舔起果果的手,果果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而箫善和他的手下们,全都看得目瞪口呆,更别说靠近豹子了。
李玉竹将果果和百里睿抱上车里,穆元修催着箫善,“箫兄,前头带路吧?”
“跟我来。”箫善看一眼随行在骡子车旁的豹子,朝手下们挥挥手,骑马打头走了。
那头豹子飞快追了上去,一直跟他们保持着一丈的距离跟着。
他们快,豹子快,他们慢,豹子慢。
箫善想甩掉穆元修他们,根本甩不掉。
距离近,拉弓射箭也不合适,还不等他悄悄拿出弓箭,只和他隔着丈远的豹子,就会扑上来。
无法,箫善只好将穆元修他们引进了天狼寨。
守寨子门的两人,看到萧善引着两驾车马回来,十分惊讶。
其中一人就问道,“箫大哥,他们是谁?”
又看到车马的后面,跟着一头大花豹,车里的小女娃还跟那豹子在说笑,守门人脸色吓得灰白,大气不敢出。
这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这是借宿的过路之人,将他们安排在东北角的两间屋子住下。”箫善朝其中一人抬了抬手。
那人答应着,看一眼穆元修,举起照明的火把跑走了。
箫善带着穆元修他们,跟在后面也往东北角走去。
北地有大半年都处在天寒地冻的天气。
为了防肆意吹个不停地寒风将房子掀走,也为了更省炭火,房子都盖得低矮厚实。
屋中燃着炭火,大房间需大量炭火,小房间所需不多。
凉州城从九月到次年的三月,每天都需燃炭火才能抵御严寒,这里的炭火远比南方的粮食贵。
人不吃东西,三天死不了。
但泼水成冰的日子,一晚上没有炭火,次日人就冻没了。
寨子中所有屋子的周围,全都堆着高高的木材。
既能防风吹坏墙壁,又能方便屋中之人,随时出来给屋中的炉子添加柴火。
箫善指着前面的两间屋子道,“你们今晚就住这里。”
穆元修道了声“多谢”。
萧善又往两驾车看去一眼,带着人走了。那只豹子好生通人性,居然一直老实地跟着。
穆元修推开一间屋子门,点燃烛火打量一番后,这才喊李玉竹他们进屋。
李玉竹和周招弟一人带一个孩子进了屋,屋子和她想象的一样低矮,屋中有地炉,炉上架着个旧铜炉。
屋中还有破旧的两张床,和几张歪歪扭扭的凳子。
反正只是借住,只要比睡山洞或是睡马车暖和,李玉竹都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