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这两名士兵能辨认是云越语,但听不懂内容,吓得魂飞魄散,心知今夜他们遭遇到的就是那伙越奴。
从运奴船上逃出来,穷凶极恶的逃犯。
船上的云越人默默剥士兵衣服,默默取来麻绳捆人,把船上两人捆好,不忘将一截麻绳递给船下制服胡须士兵的同伴。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越人,身体粗短,一脸凶悍,不仅不肯去接绳索,还施加力气在刀尖,把胡须士兵的脖子扎出血来。
“彭震,放开。”
越潜一声令下,说得仍是云越语。
和族人在林中相处多日,越潜已经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
彭震不情不愿收起匕首,他这是缴来的匕首,不忘把匕首鞘从胡须士兵腰间抢走。
胡须士兵同样被剥去衣服,堵上嘴,牢牢绑住手脚,而后扔上岸,他在地上不停挣扎,唔唔叫着。
彭震心里仍是不悦,上前踢了胡须士兵一脚,对方扭得像条虫子,彭震骂道:“现在看看谁像虫豸!”
还挺记恨。
越潜把族人都喊上船,众人收锚扬帆,由一名懂得驾船的族人来驾驭融兵的运粮船,将船往芦苇滩开去,接上芦苇滩上等待的族人。
运粮船不大,也不小,正好能装上二十余人,这二十余名族人,便是追随越潜,一同前往梦泽的人。
他们在越津渡口抢船,连夜驾船逃离越泽,往泽西县的方向驶去,河岸上可能会有融兵的哨所,一路需要很谨慎。
天亮后,果然在前方发现一座融兵的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