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恒道:“看我喝酒的话你一定会忍不住喝的,你忍耐力不强啊,所以提前放一瓶,你要是忍不住可以喝一点。”
傅以恒用手比量了一下,拇指和食指之间一条肉眼不可见的缝隙,一点也就是这么点。
单临溪哼一声:“说了不会喝酒就是不会喝的,什么叫我忍耐力不强,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耐力好。”
“哦是吗?那你快洗完来吃饭吧,我倒要看看你耐力如何好。”傅以恒笑笑,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好像在算计着他什么,但是单临溪一时半会又想不出来要算计他什么。
这一桌都是大厨早起专门为傅以恒烹饪的,个个精细,营养到位。单临溪吃着就想不起来他的烤黄花鱼,和烤红薯。因为傅以恒要求不能有油腥,真就没有一点油腥味,单临溪久违的吃完没吐,看来肚子里小家伙还挺受用的。
亲爹到底会送礼。
还不是钱堆出来的。
单临溪有些酸酸的想。
小家伙还知道嫌贫爱富呢。
傅以恒早就吃完,在慢腾腾喝着米酒,单临溪看着还真有点馋了,不爽的道:“你能不能一口喝完啊?”
傅以恒挑眉:“酒要慢慢品。”
“米酒而已你至于吗?”不就是在故意馋人。
“你要喝吗?”傅以恒用筷子沾了一点,送到他眼前,“稍微舔一下,没事的。”
单临溪看着,那筷子尖上挂着的水珠像是在诱惑他似的,傅以恒就是有这种本事,明摆着要诱惑你,但心思仍忍不住被他勾起来。
单临溪舔了舔唇,张开嘴,仿佛加了慢镜头,靠了过去。
以前,商场博弈所带来的胜利是可以给傅以恒带来满足的,但是自从遇到小朋友后,这种满足逐渐变得肤浅,比商战更加让他上瘾的成了单临溪。看他变得失控,被自己左右,所带来的成就感无与伦比,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他本来是要诱惑单临溪的,自己却紧张起来,甚至屏住呼吸,即使只是这样的小事,也让他的内心渐渐焦灼难耐。
看着单临溪靠过来,他的内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兔子上钩的那一刻,猎人的热情完全迸发。舔吧,傅以恒等待着享受那一刻,那种高高在上的掌控感又回来了。
傅以恒的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单临溪倏地抬起眼,看向他,在那极度渴望的视线中,即将舔上的舌头又慢慢收了回去。
这种感觉叫,就差那临门一脚。
折磨人的最高境界。
是不是很难受?
看着傅以恒失望的神色,单临溪恶劣的笑起来,慢条斯理把筷子一放,给傅以恒倒了些米酒,“多喝点,给您满上了。”
说罢起身走了,只留下傅以恒坐在原地怔愣着,愣着愣着无奈笑了。
是他想得太好了,小朋友性子倔得很,哪里会轻易如他的意。
只是心尖越发痒了起来,倒把他弄得更馋,勾人而不自知,实在是罪加一等!
傅以恒看单临溪手里的自行车,有些不放心,“我派个司机过来,总不能天天这么骑着自行车吧?”
单临溪嫌他多事:“我骑着挺好的,也不远,你走不走,我得锁门了。”
助理敬畏的看着单临溪,他在傅以恒身边也有五六年了,就没见有一个人敢对傅以恒这么说话,北升市最厉害的人物其实不是傅以恒,是单临溪才对。
傅以恒最后嘱咐道:“别吹冷风,别吃太凉的,累了就休息,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一声就行。”
单临溪抱着手臂,忍耐着:“嗯我知道了。”
傅以恒正要上车时,突然想到什么:“你先走吧,汽车尾气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