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浣手指捏住了花瓶里的花瓣。

“这都下午三点了,还午睡呢!我从a国回来,一口饭都没吃上,就过来看她,她却把我晾在这儿,你们景氏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路氏啊!”她笑盈盈地道。

明明是一副巧笑嫣兮的模样,说得话却像眼前的玫瑰花儿一样带刺儿。

佣人自不敢怠慢,忙解释道:“夫人午睡时间向来长,已经差人去叫了,只是梳洗需要点时间,不是有意怠慢您的。”

“路小姐你坐会,我去给你倒茶。”

景海兰姗姗来迟,女人气度雍容,可岁月在她脸上划上了痕迹,她眉宇间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态。

看来这些年她过得也没有预料得那么好。

“一路回来辛苦了吧!”景海兰道。

“不辛苦。”

“你和景辰相处得还愉快吧!”

“他对我很冷漠,我看他倒是没有想和我好的意思!如果他实在勉强的话,我们也可以取消婚事的。”路浣笑道。

“他就是这个冷淡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景海兰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像是胸有成竹一般。

虽然是商业联姻,但是这个路晚却是一门心思扑在她家景辰身上。

说是取消婚事,不过是小女儿作态罢了,她要是真同意了,着急的就该是她了。

主动权在她儿子手里,她自然有拿乔的本钱。

这儿媳妇进门前得杀杀她的威风,进门后才能听话。

“我听说你在a国玩得有些过界了,以后还是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往,我景家家风严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门的,你要是想得到景辰的喜欢,就得先收收你那放荡的性子,不能给他丢脸。”

“家风严谨?”路浣笑得一脸古怪,“伯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当我没文化,不了解严谨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