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总觉得对方身上少点儿什么。
都是差不多的衣服,差不多的横眼睛竖鼻子,差不多的在衣食住行上行走。
她一年年大了,看看到了24岁,对着镜子,皮肤一如既往的白嫩,她依然有信心。
只是父亲长年在外,跑长途是辛苦活,也攒不下大钱,两个弟弟还在读书,家里的负担是她的一块心病。
母亲的腿还需三个月疗养,这是一桩小心事。
而卢飞像天边最远的那颗星,在暗云里忽隐忽现,令人觉得渺茫,这倒是大惆怅。
回到家,母亲问她何以回来晚了,语气中表露担心,连带着发了一番牢骚,怪她说,不小了,该找个对象好好过日子。
母亲的这种牢骚经常发,但今晚却让莫清瑶格外心烦。老旧的房子和家具像低沉伤感的怀旧老歌在惨白的日光灯里兀自叹息。
她对母亲解释一番安慰一番,让母亲宽心。
躺在床上,虽然是疲累了一天,酒精却像燃着的火,烤得她的神经升温,继而亢奋。
卢飞的话一遍一遍在耳边回旋,他对王菲和齐秦歌声的解读,是新鲜而又独特的,是她前所未闻的。
她细细回味着,同时耳塞里回旋着歌声,愈加觉得卢飞的解读之妙。
她在音乐上和堂姐一样有天赋,在小学和初中时都是班上唱歌最好听的。
可惜她文化课偏低,读完初中就辍学了。
考上音乐学校的堂姐教给了她不少音乐方面的知识,她最自豪地是学会了发声方法以及如何识简谱。
懂得发声方法会练出好嗓子;懂简谱,唱歌自然会跟节奏,不至于唱错拍。
凭着这两样基本功,她在一家大型歌厅举办的卡拉ok大赛中获得了三等奖。
荣誉令人自豪,也会令人自大,失去方向。
获奖后的莫清瑶找对象时总是不由自主地关注对方是否爱音乐,是否能和自己在音乐上匹配。
她不在意金钱和地位,她只希望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填饱肚子,在闲暇时有音乐相伴。
但现实总是嘲笑着理想,他父亲当长途司机也就是份死工资,只够维持家庭开销,一年下来几乎存不下钱。
她在通讯店干了五六年了,先是帮人卖bb机,继而手机继而当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