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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霄峰清冷,栽种的奇花异草倒是不少。南边的雪玉天香草,北边的紫金凝脂莲,西边的火树红球花,东边的翠星墨竹……

外头修士们拼尽性命、求而不得的灵药灵草在她这儿漫山遍野地长着,虽然并无枯萎植株,却不少显出衰败之势,显然是太久无人打理。

这绛霄峰原本是虞芝祖父虞仁属峰,但老人家即将突破分神期,所需灵气极大,掌门便将最靠近云河的天寿峰腾了出来,请虞仁于那处闭关。

本来祖孙俩一同住着的峰便只剩下了她一人。

虞芝倒是乐得自在,祖父不在,这太清宗更是没人管得住她,一日日地往外头跑,从不参与宗门例行举办的活动。

这满峰的花草树木也是她四处奔走时移植回来的。

她住在绛霄峰的山脚下。这儿也是太清宗的地界,禁空法阵仍有作用,不能御空,她自然选了最近的那个院落,不论是下山还是回家都方便得紧。

身后跟着个走路都不太稳的少年,虞芝心思百转,带着他走到一间空屋子门外,随手推开积满灰尘的木门。

屋子空阔,里头桌椅床板都落满了灰,浮尘在透进来的日光下避无可避,飘在空中。

对虞芝而言,只是一个清尘诀便能将这屋子焕然一新,但她只是微抬衣袖,捂住口鼻:“往后你就住这儿,进去看看。”

谢朝兮身上的伤大抵还痛着,脸色惨白,毫无一丝血色,闻言毫不怀疑地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