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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领回峰中,虞芝却当了个甩手掌柜,安置等事都交给谢朝兮去做。总归人是他救的,也是他惹回来的,理当由他安顿好。
只是虞芝没料到,这人甫一将段清的住处收拾好,便来找她了。
谢朝兮身上的那袭青衫尚未更换,上面还沾着不少一路辛苦沾上的灰尘泥土。他风尘仆仆的,却一脸执拗,像是不从虞芝这儿得到答复便不肯走。
他紧紧盯着虞芝的脸,发问道:“师姐,你本可以救下段清姐弟二人,是吗?”
登云梯太长,他想了许久,觉得虞芝出现在那里并非偶然。何况双生藤生长在太清山上,虞芝自幼在此处长大,怎会不懂得如何对付那藤蔓,甚至不得不牺牲一人才能逃出。
他只觉得处处都不对,暗自琢磨了一路,终是来寻虞芝要个说法。
峰里又多了个可以寻乐子的人,虞芝这会心情不错。她甚至主动为谢朝兮倒了杯灵露:“师弟这话好生奇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谢朝兮几要被她问住,他艰难道:“若是、若是的话,师姐为何眼见他们承受丧亲之痛?”
“他们?”虞芝挑眉反问。
“段清……段清她……”谢朝兮牙关紧咬。
确实,那男孩已然离世,承受丧亲之痛的只有段清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