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月皎皎,如何能被凡尘所染。谢朝兮的指尖被搓得发红,站在一旁。

只是方才那一下似是已经用尽了他的勇气,这会无论如何也不敢再主动伸手:“师姐,冒犯了……”

虞芝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直接将自己的手伸过去,原本宽大的衣袖这时正服帖地靠在手腕上,显得她的腕骨更加纤细。

“师弟?”

她弯着眸子看谢朝兮,也不催促,喊了他一句之后便不再出声,含笑看着她。

若是将她眼底的揶揄之色抹去,看起来竟有些像个满怀期待的姑娘家。

谢朝兮的眼睛微微睁大,小心翼翼捧起手中的衣袖,丝毫不敢松懈地将灵力驱出,散成一缕一缕的灵气,慢慢地将那片实际上已经破损不堪的衣料之上的积水挤出,再将之变得温暖柔软,安静地覆盖住下面如白瓷般的肌肤。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衣料上,等到反应过来之时,他才发现,自己此刻与虞芝挨得极近。

那衣裳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到了肩膀处,他的眼前是一截玉做的颈,像是一捧雪,他甚至不敢用手碰上去,仿佛只是一用力,便会化去。

随着呼吸起伏的咽喉更是柔软,他已不自觉屏住呼吸,手上也没了动作。

偏生虞芝还恍若未觉,凑得更近了些,一张明艳的面容几乎要贴上他的脸:“师弟,怎的停了?”

四周安静得骇人,除了水流碰撞声,似是连两人的呼吸声都交缠在一起,深深浅浅,敲打着他的耳蜗。

谢朝兮慌乱避开眼,捧起了虞芝的另一只手,转而将灵力覆在其上,试图将之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