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我们阿虞妹妹,打这街头一站,哥哥我就移不开眼了呢。”粉衣公子的右手轻轻拂过琴弦,指尖手势变换,勾弹拨转,一阵阵的余音响起,曲调变了,四处的行人渐渐恢复了神智。

这些人之中有凡人,也有修为不高的修士,可此时却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继续着之前正在做的事,连满地的花瓣都视而不见。

两名黄衣少女出现在虞芝眼前,朝她福身说道:“虞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虞芝跟着他们上楼,三张梨木椅已经摆好。

“许久不见,阿虞妹妹容色愈发殊艳啊。”闻云歌轻轻一笑,请三人坐下。

他的容貌端正,眉目俊朗,本应是翩翩君子,却偏偏着一身粉衫,把玩风月,言辞轻浮。这般矛盾之下,又无一分怪异之感,反倒平白添了几分浪荡之气,惹人心潮起伏。

虞芝与他相识多年,不客气地坐下后,语气不善道:“难怪我想引的人没来,有云歌公子这般招摇过市之人,我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闻云歌一介修士,偏偏行事作风都如同凡间公子哥一般,实在比她还要招人。

被她这般说,闻云歌也不见生气,反而端起雕花瓷壶,亲手为她斟了杯茶:“东洲距此路途遥远,阿虞妹妹奔波一路,可把我心疼坏了,且歇会吧。”

说完,他示意身后的婢女为另外二人斟茶,却毫不过问谢朝兮与段清的身份,仿佛眼中只有虞芝一人。

虞芝晃着杯中澄澈芬香的茶水:“南湖水、庐阳叶。云歌公子真是一如往昔,仍这般会享受,真该让那些说我骄奢的人瞧瞧云歌公子的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