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原本反驳的弟子听了这话,也信了,“实在不该。”

“是啊,不然听说她都金丹期了,太清宗竟连个秘境名额都不给他。”那弟子越说越有底气,“堂堂大宗门弟子,竟沦落到去抢散修们的白弋令。真是……宗门不幸啊!”

“要我说,也是太清宗不行,好好一个天灵根的苗子,竟然这般骄纵她。”一个万剑宗弟子插嘴道,毕竟是在自家的地盘,他说话也胆大一些,“像我们裴景裴师兄,天灵根、天生剑骨,多厉害啊,还不是被宗门长老压着修炼?这才是对他好呢!”

这地方都是修士,个个都是耳聪目明的,哪怕是他们压低了音量,仍然是传至全场。

尹珝自然也听到了,但他只是冷冷看了眼那些说着闲言碎语的弟子,似是对他们随意议论太清宗而不满。

那些弟子被他这么一看,连忙收声,不敢再说。

连着万剑宗那名弟子也被自家师兄教训,让他不许再胡说。

反倒是季荷,她听到自己身后有弟子拿自己与虞芝相比,脸上有了不满之色,对那女弟子说道:“阿兰,我与虞道友都是修士,你怎也如旁人一般肤浅,妄议皮相?”

说完阿兰,她又转向身边渡罪门的弟子,正是方才议论虞芝服用聚灵丹的那几人。

“几位道友,妄言妄议,于贵门中不是口舌之罪?”季荷对待自家师妹还有几分温和,这会对待外人,面上的不善简直如同初次见虞芝那会,“看来贵门主需得好好管教一番了。”

那几个小弟子被她说得不敢出声,只有一个年岁颇大的修士,仰仗着自己同样金丹期的修为,对上季荷:“季道友,我等不过是说些大家都知晓的实情,如何称得上妄言妄议。”

虞芝在太清宗名声就不佳。自古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吃聚灵丹本就为正道宗门所不齿,他们在修炼的时候,门内师尊长辈时常提起,让他们不要学太清宗的虞芝一般,即使靠着聚灵丹升上了金丹期,结了丹,也还是没多少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