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银丝在空中翻飞,长而细的线将那两名弟子捆起来,四肢紧紧绑住,却不敢再用一分力,否则便会将那皮肉划破。

——但也只是如此。

“为什么,还是下不去手呢?”虞芝的声音之中染上几分困惑。

这几个人抱着杀害他们的念头而来,可谢朝兮却还是不愿下狠手,这会也只是将人限制住。

虽然那两个不安分的小修士因为自己胡乱挣扎,这会也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开始惨叫,但与她所想的还是万分不同。

她的右手覆上谢朝兮那已经被长矛尖端割得汹涌淌血的手,粘稠的鲜血被她沾在掌心,比她的手还要暖一些。

见他们已然到了这般田地,还敢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葛怀大怒,将手上的长矛直接松开,转而双手握拳,脚下缩地成寸,向虞芝攻来。

见避无可避,谢朝兮以身覆住虞芝,想要为她当下这一击。

下颔枕在谢朝兮的肩上,虞芝抬起染血的右手,放到唇边,轻轻舔了一口。

饱满的红唇这会更是娇艳欲滴,沾在唇边的鲜血像是被晕开的唇脂一般,令人不由得想要知晓是被谁融成这副模样。

她的舌尖扫过上唇,长睫微抬,如勾的双眸看向已到身前的葛怀,朝他轻轻一笑。

如妖似魅,葛怀猝然在原地顿住一瞬,紧接着才回过神来,狠狠挥拳,却偏了半寸,砸向了谢朝兮紧绷着的脊背。

身前挡着的少年闷哼一声,口中的血遮也遮不住,吐在了虞芝身后的泥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