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芝微微晃神,下一瞬, 身边场景变换,她随着那女子到了书房之中。

“芝儿, 这仙莲被你照顾得甚好。”一中年男子抚须赞叹道。

旁边一位美妇人接过话道:“老爷这话说的, 我们芝儿惯会侍弄这些花草,养盆莲花岂在话下?就是别把我们芝儿累着,瞧着这些日子都消瘦了些许。”

说完, 她心疼地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手背。

“爹,娘,你们可别夸我了。能为爹爹娘亲分忧,芝儿便心满意足了。”女子温婉地笑了笑,脸上有些羞涩,是在为直白的夸赞而不好意思。

被他们不断重复,虞芝这时才注意到桌面上摆着的那盆花——不正是九转仙莲?

不怪她此刻才发现,实在是这花离了雪山之巅,又被栽在泥土之中,粗粗看去与普通花朵相差无几。若非它那自红变白的九重花瓣实在特别,虞芝兴许到现在还无法辨认出来。

等三人再说了些体己话,那中年男子又仔细嘱咐女儿要认真养着这花:“芝儿,这仙莲与我慕容家气运息息相关,可容不得懈怠啊!”

“爹,芝儿晓得。”女子应道。

离了书房,她捧着花盆离开书房,走到自己房门外,却见到了另一个人。

两人似是十分熟稔,至少这女子见到来人的那瞬间便露出了笑颜,与在爹娘面前那个守礼的笑不同,此时的喜悦几乎透出眼底,明显得无法遮掩。

“阿朝,你怎么来啦?”她快步走过去,停在这男子面前,问道。

她的动作太大,连花盆中的泥土都散出来一些,落到她一尘不染的衣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