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芝发现这身体是果真有些弱,人都到了门外她才听见声响,令她心中升起危机感。
只是来人是慕容芝的娘亲,她收回手,转过身,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娘,怎么这般早来寻我,可是有何事?”
慕容夫人也没料到这两人会站在桌边说话,她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眼微乱的床铺,鼻尖除了快要散去的甜香之外也并无异味。她稍稍安心些许:“芝儿,娘亲听说顾朝昨夜在你这儿过夜,你们二人毕竟还未成亲,有此传言实在于名声有碍。”
这话虽然是对虞芝说的,但她的眼睛却始终盯着谢朝兮,话里话外实则是在敲打他,莫要坏了小姐闺誉。
虞芝亲热地挽上慕容夫人的手:“娘,我与阿朝过几日不就要成亲了么,那些下人那般嘴碎,是我平日里太纵着他们了。”
她又看向谢朝兮,柔声道:“阿朝哥哥,你说是么?”
慕容夫人觉得自己女儿今日的确有些怪异,但她心知女儿心慕顾朝已久,终于将成亲之事定下,小女儿家难免喜难自胜,一时有些失态也不算什么。
但自己女儿便算了,她慈爱地对谢朝兮道:“顾朝,小姐不懂事,你伴着她长大,却不该也不懂啊。”
“是,夫人。”谢朝兮低头道。
慕容夫人只是闻讯赶来,此时见了没出什么事,这便准备回了。她领着虞芝往外走,与她说着母女之间的体己话:“芝儿,这顾朝纵然自幼便在慕容家为仆,但娘亲总觉得他不够忠心,来日许会负你。”
“娘,您放心吧。”虞芝冲她笑,“他不会的。”
顾朝的确会,可如今已不是顾朝了,她便不会允许这事儿再重现一次。
“只是娘亲方才见着,他似是有些变了,我也安心了些。”慕容夫人又道。她方才见顾朝神色,眼中对女儿竟有了难以遮掩的关心,比之以往的藏藏匿匿倒是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