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尹珝而烦恼的是虞芝,他又如何能代替她来评判这番过错。

唯有苦主才能判罚。

“好。”他甚至没有想过尹珝已是金丹,而他此刻仍是筑基期,如何能做到这件事,就应了下来。

虞芝的眼神晦暗了几分。

她感到自己气海内的噬灵丝极不老实,且这几次平静下来,似是都与谢朝兮的血有点儿关系。

这般想着,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对方的唇瓣。

有些干燥,因为失血与灵力的不足,并没有多么柔软。

但是只要浸湿一些,就能变得润泽起来。

谢朝兮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觉得似乎全身上下的所有感知都到了唇上,不论是湿软的、温热的,轻柔的、刺痛的,都那么清晰,仿佛烙印在了神魂之上,令他不敢动弹一下,担心这仍在幻觉之中。

“你怎么这般木。”是娇俏的嗔怪声。

下唇似乎被尖利的牙齿研磨着,钝钝的痛感沿着皮肉传到四肢百骸,谢朝兮想,这不是幻境,也不是梦。

不论是恩赐还是责罚,除了沦陷,他已寻不到多余的路。

他只能僵硬着身体,怀着始料未及的喜悦,随她动作,甚至连唇上传来破裂的疼也并未停下,任由对方在那微小的缺口之上细细啄饮,将他的血吸去,将他的骨抽出。

虞芝双目微阖,随着唇齿相贴处的鲜红血液被她噬尽,一点点地吞入体内与气海,她仿佛看见了浅浅的金光游曳,将藏在金丹之中的噬灵丝逼出,一寸寸将它迫至角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