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她态度变得这般快,丁闻显然尚未反应过来,就被谢朝兮拽起来,拖至门外,似是真要将他交出去。

丁闻大惊失色,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竟然挣脱出来,趴在地上向前攀爬,口中慌张呼喊:“等等!等等!”

虞芝走到他的眼前,语气冰凉:“别继续挑战我的耐心。”

丁闻打了个寒噤,身上的伤口剧痛不止,却还是哆嗦着说起自己知晓的事。

“不只是我们宗门,那地方还关着别洲修士。有北洲的,还有南洲的……只要是来到云洲的人修,都被他们抓了来!一开始,有二十三个,但是一个个都被那群鸟人吸干了灵力。”说到这里,他想起当时的情状,面露痛苦,“我与赵师兄逃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五人仍活着了。”

谢朝兮突然出声,问道:“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

丁闻摇头:“我也不知晓。那群鸟人自认为实力不凡,将我们锁在笼子里头,连我们身上的储物法宝都没拿走,似是笃定我们无法逃出。那地方也诡异,不论我与师兄如何动作,体内灵力都毫无反应。直到前几日,宗门发放的坠子突然放光,宗徽亦闪了几瞬,竟然直接将我与赵师兄转移了出来。”

他的手伸至领口,将那枚短剑形状的坠子从颈口扯出,给两人看。

这是万剑宗弟子们人手一枚的坠子,虞芝曾经在裴景手中见过,应当做不了假。

“我们已经太久没见过光了。那光、那光刺得我眼睛都要流泪,我与赵师兄连忙藏起来。原本我们想要将被困住的道友解救,可谁知我们根本找不着通往那牢笼的路。赵师兄忍无可忍,带着佩剑就要去找钟离渊报仇。”

他声音愈来愈大,情绪也高涨起来:“可钟离渊相当于元婴前期修为,我不过筑基期,赵师兄哪怕是金丹修为,又如何能打得过?!但赵师兄去意已决,我无论如何也拦不住他!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