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隐隐知晓这结果,谢朝兮还是无可避免地感到酸涩。
在云洲之时,她分明说彼此是道侣。离开那儿之后,连礼也行过,却不愿与自己结契。
他在她心中,究竟是何种地位。
她说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
又与段清说了会话,先前离去的那个侍女敲响了门:“段姑娘,公子寻你。虞姑娘与谢公子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不如由婢子带二位先去歇息。”
听到闻云歌找她,段清的心都不在这儿了,频频看向虞芝,一双眼像是会说话。虞芝见了,自然放她去了。
段清走后,虞芝走到那垂首的侍女身边,挑起她的下巴,迫使那双眼睛看向自己。
这侍女容色殊丽,眉眼间有股勾人劲。虞芝问道:“颜若桃李。你就是那位曼奴?”
侍女的脸色煞白,后退一步,连声称是。
虞芝却没有刁难的意思,转身出了门,轻声吩咐:“带路吧。”
一段红绸被风卷起,飘至她的眼前。虞芝伸手,将之捏在手中,缓缓展开。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都是些不吉利的话。
她指间一松,红色的蝴蝶便翻飞落地。
谢朝兮走在她身边,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芝芝,阿清还是将你当她的师姐。”
他知晓,自己心中想说的话并非如此。他想问,为何段清能喊师姐,当初的他却被制止。他想说,能不能别这般在意段清,能不能再多看看自己。。
虞芝“嗯”了声,好像看出他未说出口的话一般,纤细的食指伸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