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毕竟还在虹霓山庄门口,他忍了忍,口中提醒道:“师妹,来日你我结成道侣,还是与这些乱七八糟的弟子离得远些才好。若是让虞师祖知晓,只怕平白惹他不快。”
最是厌烦被旁人管着,虞芝嗤笑一声:“便是和乱七八糟的弟子结契,也轮不上你。别拿虞仁压我,你们怕他,我可不怕。”
她头也不回,往里走去。只听到尹珝在后头高声道:“师妹,虞师祖知晓你在此处,若是你不愿与我一道,他只好亲自来寻你了。”
虞师祖可是分神期大能,纵然他与虞芝乃是亲祖孙,拂了他的意,虞芝一个元婴期又哪里讨得了好?但凡虞芝长点脑子,都得乖乖跟着他回去宗门结契。
清晨的日光骤然洒落在虞芝的身上,连发梢都跳跃着金色的光,绸缎般的黑发随着她的驻足转身流动,她站在一片花海之中,神色冰冷地朝着尹珝看过去。
她的灵力穿过花茎,将花瓣削落。一阵风吹过,洋洋洒洒的花瓣雨落下,阻隔着她与对面的人。
元婴期的灵力似箭一般擦过尹珝的耳际,后者连躲闪的机会也无,身侧的一缕长发便被割开,齐整的切口诉说着对方的无情。
她的声音慢了一步传到耳边,带着无尽的恶意与威胁,令尹珝头皮一阵发麻,像是置身冰冷石窟,下一瞬便会倒在地上。
她说:“尹珝,难道只有死人,才学得会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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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芝并未先回自己屋里,而是先去找了段清。
她昨夜让小姑娘自己回来,也不知晓现下如何了,毕竟闻云歌称得上巧舌如簧,若是段清一时心软,又被他哄骗住,她总是得看管着的。
谢朝兮追上来,与她并肩而行,问道:“芝芝,方才尹师兄所言,你与他结契之事……”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何时沦落到得听他的话?”虞芝发上的坠饰微晃,“他都不敢再多说一句,你莫非想为他出头?”